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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永杰
习近平总书记在学习贯彻党的二十大精神研讨班开班式上的重要讲话中提出，推进中国式现代化是一个系统工程，需要统筹兼顾、系统谋划、整体推进，正确处理好一系列重大关系，其中的一个重大关系就是“顶层设计与实践探索的关系”。
习近平总书记高度重视发展中顶层设计与实践探索这对关系，这一点早在地方工作期间就表现出来，《1985年—2000年厦门经济社会发展战略》（以下简称《发展战略》）体现习近平同志对顶层设计与实践探索关系的思考。
《发展战略》对顶层设计与实践探索之间关系的处理
《发展战略》的“实践探索”体现在它以深入的调查研究为基础。《发展战略》是中长期发展规划，对于厦门而言具有“顶层设计”意义，但这一顶层设计是以深入的调查研究为前提的。为了制定科学的发展规划，习近平同志牵头成立起草班子，邀请厦门大学经济学院罗季荣教授担任学术顾问，十几家单位的一百多位专家学者和实际工作者组成课题组，通过深入调研摸清了厦门家底，形成几十万字的调研材料，在此基础上形成了《发展战略》这一中长期发展规划，深入全面的调查研究保证了《发展战略》的科学性。
《发展战略》的“实践探索”体现在对发展战略的谋划上。比如对自由港建设的探索就是其中的一个典型。习近平总书记2024年考察中国（福建）自由贸易试验区厦门片区时翻阅《发展战略》，他讲到：“编这个规划的时候，自由港怎么搞？人员如何自由进出？金融、货币政策什么样？不知道，就去摸索，试点先行，摸着石头过河。看到今天的厦门，我们感到很欣慰。我们在这里参与了创业，如今的发展，比我们当时想象的还要好。”实践证明了当时的探索是符合实际的，是科学的。
《发展战略》的“实践探索”体现在科学理念和超前思维上。顶层设计与实践探索是辩证统一的，顶层设计是实践探索基础上的科学设计，实践探索是顶层设计指导下的实践探索。制定《发展战略》时的实践探索就是在科学指导下的实践探索，《发展战略》强调要“跳出厦门谋厦门”，要把厦门放在全国的大局中来看。要明确厦门有哪些习近平同志对顶层设计与实践探索关系思考的有利条件，哪些制约因素，制定符合厦门实际的中长期发展规划。要注重政治、经济、社会、文化、生态统筹协调，注重系统思维、辩证思维。实践探索不是盲目的，而是科学指导下的实践探索。
《发展战略》注重调查研究、注重战略谋划、注重科学思维，这是科学顶层设计的前提，是指导厦门发展的中长期发展规划。习近平总书记强调，“用中长期规划指导经济社会发展，是我们党治国理政的一种重要方式。”从1953年开始，我国已经编制实施了14个五年规划（计划），其中改革开放以来编制实施9个，有力推动了经济社会发展、综合国力提升、人民生活改善，创造了世所罕见的经济快速发展奇迹和社会长期稳定奇迹。实践证明，中长期发展规划既能充分发挥市场在资源配置中的决定性作用，又能更好发挥政府作用。厦门的发展充分证明了《发展战略》的科学性。
顶层设计与实践探索的关系吸收借鉴了人类现代化经验
顶层设计与实践探索是习近平总书记长期思考和探索的问题，也是对人类现代化历史上正反两个方面经验的吸收和借鉴。
在人类现代化历史上，英国现代化是自由资本主义时代的现代化，注重自下而上的“实践探索”，奉行“小政府，大社会”理念，倚重市场逻辑，崇尚自下而上的自发现代化。这种现代化的优点是：动力的内生性，发展的自发性，模式的自下而上性。但这种现代化也有明显的缺陷：宏观的无政府状态，市场经济导致两极分化，社会化大生产的需要与生产资料私人所有制之间的矛盾日益严重。
苏联的现代化道路注重顶层设计，用计划经济推动现代化。这种现代化的优点是：消除自由资本主义的无政府状态，使社会主义得到快速发展。但这种现代化也有明显的弊端：计划经济体制僵化滞后、平均主义压制劳动积极性，计划经济导致经济结构的失衡，生产效率低下。
英国现代化倚重市场，是注重自下而上“实践探索”的现代化，苏联现代化倚重政府，注重自上而下的“顶层设计”。这两种现代化都有优点和不足，中国式现代化正确处理了顶层设计与实践探索之间的关系，吸收了上述两种现代化的优点，又充分规避了上述两种现代化的不足。《发展战略》是对人类现代化正反两个方面经验教训的总结和升华。
对处理顶层设计与实践探索关系的原创性贡献
纵观中国式现代化的历史，我们对处理顶层设计与实践探索这对关系的原创性贡献在于：
第一，实现了顶层设计与实践探索的辩证统一。中国式现代化吸收人类现代化正反两个方面的经验，既重视实践探索，更重视顶层设计，正确处理了二者之间的辩证关系。
第二，充分发挥顶层设计与实践探索的优点，又充分规避二者的不足。实践探索的优点在于有探索精神，有创新精神，有敢闯敢干精神，但在宏观整体、长远眼光等方面却略显不足；而顶层设计则在宏观调控、国民经济按比例协调发展、中长期发展规划等方面有优点。中国式现代化充分发挥了二者的优点，又充分规避二者的不足。
第三，顶层设计与实践探索充分彰显了党的领导的决定性意义。党的领导是中国式现代化的本质要求，顶层设计与实践探索充分彰显了党的领导的作用，顶层设计就是党的领导的体现，习近平总书记强调，“党的二十大报告深刻阐述了中国式现代化的中国特色、本质要求和重大原则，是对推进中国式现代化的最高顶层设计。”
（作者系中共福建省委党校马克思主义研究院院长、教授、哲学博士，厦门市社科院特约研究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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